众所周知,近几年来,在荆州有关部门三申五令下,市场给“学区房”炒作行为划下了红线。
尤其是近期荆州、沙市学校招生计划出炉,学校多校划片已然成为未来趋势,不能说此举便象征着“学区房”走下历史舞台,但至少验证了在未来很长时间内,主管部门淡化“学区房”概念的决心。
当“学区房”三个字潜入房姐脑海的时候,争议、炒作等负面词汇便接踵而至。
所以,房姐不得不在开篇就表达求生欲:本篇仅从民生角度探讨全国“教育”普遍性问题及出路,非针对荆州任何群体、个人及楼盘,请悉知。
8年前,房姐认识了现在的闺蜜J君,J君成家早,但因为身体原因没有立即要小孩,后怀上一对双胞胎,现今已有3岁,正上幼儿园。
二胎一步到位,J君辛苦并幸福但没有多少庆幸,相反是自幼儿园后,J君开始三不五时向房姐抱怨孩子的教育投入。
据J君表示,在荆州上一所中等水平的私立幼儿园,平均每个孩子每学期是8000元(含伙食费)。
小学之前,分上小、中、大班,幼小衔接选读,还没入小学,单个孩子在教育上的投入,不含早教不含幼小衔接班的前提下,基础费用就要4.8万,二孩费用将近10万。
当问及将来会不会给孩子报兴趣培训班时,J君很坦率地表示,她不太想,可不得不,所有孩子都在这么做,你不做,永远都比别人差一点。
“所有人都在做,因此没得选。”
这是在很多家长身上经常能听到的一句话。
有机构的培训老师曾坦白表示,培训机构赚钱,赚的就是信息差,家长无法教给孩子的东西,我交给你你就觉值就会为此买单。
“可实际上,拓展培训的内容平时很难用到,中考就一两道难题,有上课扩展的功夫不如老老实实把基础搞明白,基础不丢分就比九成的人强,刷题就完事了。
至于精英阶层这事更是和成绩没半点关系,思想意识才决定能不能成为精英,说白了就是会不会做事、会不会辨别信息、会不会独立思考等等,把孩子调教成培训机器,还不如让学生多看点书多讲点话。”
看到这里,很多人或许就会发现,教育焦虑大多都和后天包装有关,内核装的其实是生存焦虑。
家长为降低孩子未来的生存风险,简单粗暴地将希望寄托在教育及培训上,是以将“教育”当作一种必要“资源”,不顾一切,哪怕为“学区房”买单也想要分得一杯。
很多人把教育焦虑归咎于高企的房价,不菲的培训费,甚至将矛头直指学区房,以为以“一刀切”的方式对学区房进行打压,教育焦虑或许就能得相当的缓解。
但有网友一针见血指出:“罪魁祸首不是学区房,而是教育资源不均。学区房的形成是因为和稀缺的教育资源捆绑所致,是果,并非因。”
而广大购房者想要从学区房中解绑,首先要弄清楚教育焦虑产生的两大背景
1.城市化造成的供需失衡
过去30年,中国痴迷于城市化的程度,不亚于GDP。城市化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,有利于改善地区产业结构,提高产业生产效率,挖掘一个地区最大经济发展潜力。
而据荆州市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,荆州全市常住人口常住人口为5231180人,居住在城镇的人口为2904346人,城市化率达到55.52%。
从发达国家发展经验看,“60%”是一个关键点,城镇化率超过60%以后,城镇化速度会出现一定程度放缓,形成“效益”与“矛盾”并存的局面。
同样的规律套用在荆州,在享受快发展、高福利的阶段性成果后,荆州城市化的弊端也将摆至台面。
如:土地城市化快于人口城市化的非规整,“城市和农村、户籍人口与常住人口”的非公平,偏重城市发展的数量和规模,忽略资源平衡等等。
教育资源则是以上种种供需失衡最好的现例。
假如随着人口扩充,荆州某新区规划16万住户,配备教育仅有三千多个学位,学校安置在核心地带,并允许周边建设商品用房,加上此前的“对口”招生政策,无异于变相推高周边土地价值。
两权相加,“学区房”沦为教育“附属品”,16万人对三千多个学位,供严重低于求,不贵反而说不通。
2.教育市场化的弊端
疫情给我们上的重要一课,就是,不是所有行业都能全面市场化。
中国教育市场化改革的动机和西方和东欧国家改革的原始动机一样——财政部缺钱。
即便是北京大学教师,基础教学收入也非常惨淡(广大教师可以在这里匿名分享一下各自的工资情况)。高回报与高质量成正比,在优质师资流向私立学校的环境下,教育部门唯有把本来要大量补贴开支的医疗和大学进行市场化改革,才能稳住全民教育基本盘。
中国教育进行市场化改革的办法学的是西方模式:1.市场化办班额外收费,例如MBA等;2.提前放学,转嫁教育负担。
中国现在的学制是非常支持男女平等的,所以中国家庭普遍都是双职工,正常情况下,父母5-6点下班,学生5-6点放学,才有可能出现男女平等,同工同酬。
可全国普遍的现状是,小学学生3-4点放学,早一点的甚至两三点,这点与美国教育如出一辙。
父母无法接送学生放学,学生大把时间需要“有事可做”,此时父母唯有把目光投向托管方。但要知道,放学后的托管或培训班,这是要收费的。
有人说我孩子成绩不错,也有老人可以接送孩子上下学,托管培训应该可以能省则省。
但同样的经历发生在房姐的侄女身上,在全班补课,而唯独她被老师频繁点名的压力之下,同样不得不在托管班报了名。
教育市场化最大的恶果在于“教育思维市场化”。
除了前面提到的幼儿园费用,中国小孩从幼儿园开始到高中毕业,大学、留学,最低端的也要百万以上,中高端的千万以上,巨额花费,养活了吃教育这碗饭的偌大资本市场。
以至于“教育”理所应然的成为了“稀缺商品”,媒体、交互平台纷纷鼓动,带动教育焦虑一路狂飙。
促成教育焦虑的因素有很多,涉及政府、规划、财政、税收、人口、楼市、市场化等诸多环节,较医疗、养老等问题更加复杂。
如不及时刹车,滚雪球带来的连锁效应,往严重里说,会成为中国产业结构升级的最大阻碍!
今年以来,教育部门已经明确表示要给教育市场降温。
但全国范围,包括荆州地区,目前现状是指导文件已出,具体措施亟待探讨。所出政策或“学区房广告禁令”等也仅是表面“一刀切”,而未触及城市化、教育市场化带来的矛盾根本。
化解教育焦虑并非无路可走,例如规划之初将学校与居住地块脱钩,避免为炒地块而修学校;扩大学校规模、质量,提高财政补贴占比;平衡学生三点放学问题等等。
还例如在家长终端,从根本上意识到“教育”本质,根据学生所需而进行培训选择,忌为“鸡娃”而被带节奏,于孩子于家长都有裨益。
当然,更多的出路相关部门或还在拟定之中。
房姐之言仅是抛砖引玉之用,真理约辩越明,面对教育困境我们究竟该何去何从,欢迎广大网友留言讨论,相互引戒。